小时候,每当听到飞机从天空飞过的轰隆隆声音,我的母亲就会讲起她小时候,在重庆中梁山上,远眺重庆白市驿机场被日本飞机轰炸的情景:天上的飞机像麻雀一样,一排排,地上的警报像马蜂一样呜呜直叫!然后,机场上,一阵阵浓烟腾空而起。。。。
然后,我的父亲会讲到重庆海棠溪看过去的大火——有那么一个方向上,整个城市一片火海。
还有,我们院子邻居——那家是“地主”成分的家庭,他们的爷爷,在重庆被飞机轰炸的时候,一个防空洞的洞口被炸塌,然后被闷死在里面的情景!
这些都是恐怖事件!!在我的母亲,那是历历在目,在我自己,那是超出想象的恐怖。
而,这些恐怖事件、恐怖情景,都与耳朵里听到的轰隆隆声音联系在一起——然后,几十年来,凡是飞机的声音都变成了一种恐怖的声音!!
前天或是上前天,我忍不住在课堂上讲:“在今天这样的时候,去幸灾乐祸很不地道,但是,日本人真的很不地道——各位想想,日本的教科书,对长达八年的对我中国的侵略,竟然……